(完整版未删节)小说柳如烟寒星兰园子 修真界最强关系户她咸鱼了精选章节 半吨老师小说全本无弹窗
我把剑扔了。当着整个青云宗的面。广场上几千个弟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高台上那些白胡子长老脸绿得像刚啃了苦瓜。旁边负责主持入门大典的师兄,
手里那根测灵根的玉尺,“啪嗒”一声掉地上,摔成两截。没人说话。
风吹过广场边的老松树,沙沙响。我打了个哈欠。昨晚追话本子追太晚,困。“蓝月!
”掌门师父气得胡子直抖,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把困意憋回去。“师父,弟子仔细想过了。”我声音不大,
但广场太安静,连后排的都能听见,“修仙太累。早起打坐,晚睡练功,
辟谷还不能吃红烧肉。弟子…弟子觉得,这仙,不修也罢。”“噗——”不知道哪个角落,
有人没憋住笑。师父的脸,由绿转黑。“混账!胡闹!你是我青云宗掌门的亲传弟子!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你竟敢…竟敢如此轻贱!”他老人家气得原地转了个圈,
差点踩到自己袍子角。“机缘?”我低头看了看被我随手丢在青石板上的那把剑。
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是师父昨天才塞给我的,叫什么“秋水”。我撇撇嘴,“师父,
这机缘,能换两斤酱牛肉不?”“你…你…”师父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
旁边两个长老赶紧扶住他,给他顺气。底下弟子堆里,“嗡嗡”声起来了。“她疯了吧?
掌门亲传啊!”“那可是‘秋水剑’!玄阶上品!她说扔就扔?
”“听说她是掌门从山下捡回来的,根骨绝佳…”“绝佳个屁!我看是脑子绝‘夹’了!
”“嘘!小声点!掌门脸都黑了!”议论声越来越大,像一群苍蝇在耳边飞。我掏了掏耳朵。
烦。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呵!
我当是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原来是蓝师妹啊。”人群分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鹅黄衣裙、下巴抬得比天高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掌门座下另一位亲传弟子,
我的“好师姐”,柳如烟。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一脸谄媚的跟班。
柳如烟走到我扔下的“秋水剑”旁边,用脚尖嫌弃地拨了拨,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蓝师妹,入门才三个月,就敢在宗门大典上如此放肆,藐视师长,藐视宗门规矩。
你这般心性,确实不配为掌门亲传,更不配拥有这‘秋水’。
”她转向高台上还在顺气的掌门,声音瞬间变得恭敬又委屈,“师父!蓝师妹如此行径,
不仅辱没师门,更让其他勤勉修行的同门心寒!弟子恳请师父,收回‘秋水’,
并将蓝师妹…逐出内门!”“对!逐出内门!”“她不配!
”她身后那几个跟班立刻附和。师父的脸色更难看了,看看我,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柳如烟,
还有底下群情激愤(主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们,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柳如烟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废物,滚吧。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略显扭曲的脸,又打了个哈欠。真烦。本来只想安安静静躺平,
怎么就这么难?“柳师姐。”我开口,声音还是懒洋洋的,“你想要这把剑啊?
”柳如烟一愣,随即冷哼:“此等灵剑,自然该由配得上它的人持有!”“哦。
”我点点头,弯腰,把地上的“秋水”捡了起来。剑柄入手微凉。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喜色,以为我服软了。下一秒,我手腕一翻,看都没看,
直接把剑朝着高台的方向一扔。“师父,接着!”我喊了一声。那柄寒光闪闪的“秋水”,
在空中划出一道不怎么优美的抛物线,“哐当”一声,不偏不倚,
正好掉在掌门师父…的脚边。离他老人家的脚趾头就差一寸。全场再次死寂。
掌门师父低头看着脚边的剑,又抬头看看我,那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癞蛤蟆。
柳如烟的脸“唰”地白了,指着我尖叫:“蓝月!你敢对师父不敬!”“敬啊,怎么不敬?
”我一脸无辜,“师父让我好好练剑,我没兴趣,还给他,物归原主,这不是很‘敬’吗?
难道柳师姐觉得,我应该留着这烫手山芋,天天看着它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才算尊敬师父?
”“你…你强词夺理!”柳如烟气得发抖。“行了!”掌门师父终于吼了出来,
声音带着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无力。他弯腰,亲自把那柄“秋水”捡了起来,
看也没看柳如烟,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要命,有愤怒,有失望,
但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我读不懂的无奈?“蓝月。”他声音沉沉的,“既然你心意已决,
视我宗门传承如无物…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座下亲传。这‘秋水’,也暂且收回。
”底下响起一片抽气声,夹杂着柳如烟压抑不住的得意低笑。“但是!”师父话锋一转,
眼神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既已入我青云宗,便还是我青云宗的弟子!
念在你年纪尚小,心性未定…罚你去后山,看守‘百草园’!静心思过!何时想通了,
何时再议!”看守百草园?底下弟子们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精彩。同情?幸灾乐祸?看好戏?
那可是青云宗有名的“养老圣地”,也是“流放之地”。灵气稀薄,鸟不拉屎,
除了几亩快蔫巴的灵草,就剩一个快入土、脾气还古怪的守园长老。去了那儿,
基本就等于被宗门彻底边缘化,跟咸鱼晒干没什么区别。柳如烟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我却眼睛一亮!后山!百草园!远离主峰喧嚣,
不用早起练功打卡,不用看人脸色,还有现成的(虽然可能不太好的)地方住?
简直是…天堂啊!“谢师父!”我立刻躬身,声音前所未有的响亮和…真诚?
“弟子一定好好看守园子!静心思过!”过我的神仙日子!
师父被我这一嗓子“谢恩”噎得又是一哽,挥挥手,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滚!
现在就滚去后山!别在这里碍眼!”“好嘞!”我答得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脚步轻快得像是去领奖,而不是被发配边疆。路过脸色铁青的柳如烟身边时,
我甚至对她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柳师姐,后会有期啊!
祝你早日拿到‘秋水’!”最好拿到手抽筋。柳如烟被我笑得浑身一僵,那表情,
活像生吞了刚才掌门师父脚边那只癞蛤蟆。我哼着小调,
在几千道或震惊、或鄙夷、或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洗礼下,溜溜达达地走出了青云广场,
直奔我梦寐以求的咸鱼乐园——后山百草园。通往百草园的路,又窄又陡,
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一看就很少有人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草药味,
偶尔夹杂着几声有气无力的鸟叫。挺好,清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一片用歪歪扭扭的篱笆围起来的园子。几间茅草屋歪在角落,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风一吹就晃悠。园子里稀稀拉拉种着些蔫头巴脑的草药,叶子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唯一有点生气的,是角落里一小片绿油油的…杂草?长得还挺茂盛。这就是传说中的百草园?
比我想象的还…原生态。我刚走近篱笆门,
一个苍老嘶哑、还带着浓浓不耐烦的声音就从最破的那间茅屋里砸了出来:“滚!
哪来的小崽子!踩坏我的草,老头子打断你的腿!”声音刚落,
一个干瘦得像老核桃似的老头,拄着根磨得油亮的拐棍,
“砰”地一声踹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瞪着一双浑浊却精光四射的老眼,恶狠狠地盯着我。
他头发胡子乱糟糟地纠在一起,身上那件灰布袍子油光锃亮,补丁摞补丁。嚯,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守园长老,木长老了吧?脾气果然名不虚传。“木长老好。
”我赶紧堆起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弟子蓝月,奉掌门之命,来百草园…呃,
协助您看守园子。”“协助?”木老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
拐棍“咚咚”地杵着地,“放屁!是发配!是流放!是没人要的垃圾才往老头子这里扔!
那个姓赵的小子(掌门姓赵),自己管不好徒弟,就往我这塞?当我这是垃圾堆吗?滚!
赶紧滚!”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我抹了把脸,保持微笑:“木长老,您消消气。
弟子确实是犯了错,被罚来的。掌门说,让我跟着您,好好静心思过。
”我把“静心”两个字咬得重了点。“思过?”木老头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
满是怀疑,“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儿,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思什么过?我看你是来给我添堵的!
滚蛋!老头子我一个人清净惯了,用不着人伺候!”“别啊,长老!”我赶紧表明态度,
“弟子保证,绝对安分!您就当园子里多了块石头,多长了根草!我绝不吵您,绝不烦您!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鸡,我绝不撵狗!”木老头眯着眼,
浑浊的眼珠在我脸上转了几圈,似乎在评估我这话的可信度。半晌,他冷哼一声,
拐棍一指园子最角落、看起来最破败、屋顶都快塌了的那间小茅屋。“哼!牙尖嘴利!那间,
归你了!自己收拾!别指望老头子管你!”他又用拐棍恶狠狠地指了指园子,“看见没?
这些,都是宝贝!金贵着呢!你,离它们远点!敢碰坏一片叶子,
老头子就把你当肥料埋土里!”“是是是!弟子遵命!绝对不碰!离得远远的!
”我点头如捣蒜。木老头又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拄着拐棍,
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那间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茅屋,“砰”地关上了门。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走向属于我的那间“豪宅”。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
里面就一张三条腿的破木板床(另一条腿用石头垫着),一张瘸腿桌子,一个豁口的瓦罐。
蜘蛛网挂得到处都是。行吧,条件艰苦点。但,自由啊!我撸起袖子,开始吭哧吭哧地打扫。
没有清洁术,只能靠双手。扫灰尘,擦桌子,找石头把床彻底垫稳当,又去附近小溪打了水,
把瓦罐刷干净。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小破屋收拾出个能住人的样子。累得我腰酸背痛,
瘫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辟谷?不存在的!
来的时候我机智地把我屋里那点私藏的凡人点心(修仙界鄙视链底端食物)全打包带来了。
我摸出一块硬邦邦的桂花糕,啃了一口。啧,有点硌牙,但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幸福感油然而生。不用早起打坐,不用背诵拗口的功法口诀,不用看柳如烟那张虚伪的脸,
更不用握着那把冷冰冰的剑练到手抽筋。这,才叫生活!接下来的日子,
我完美践行了“当一块石头,当一根草”的承诺。木老头脾气古怪,一天到晚窝在他那屋里,
不知道捣鼓什么,偶尔出来巡视他的宝贝草药,看到我就没好气地哼一声,
或者骂两句“懒骨头”、“没出息”。我全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脸上永远挂着“您说得对”、“您教训的是”的乖巧笑容。他让我去挑水浇园子。
我就慢悠悠地去挑,一天挑不满一缸,绝对不多走一步。反正那些草半死不活的,
多浇少浇区别不大。他让我去后山捡柴火。我就当郊游,晃悠半天,
捡几根枯枝回来应付差事。他让我给那些蔫巴巴的灵草除杂草。我蹲在田埂上,
看着那些所谓的“杂草”长得郁郁葱葱,绿油油的煞是喜人,
再看看那些被精心伺候却半死不活的“灵草”…“唉,同草不同命啊。”我摇摇头,
象征性地拔掉几根靠近灵草的野草,至于那些长在边边角角、生机勃勃的“杂草”?算了,
留着吧,看着还顺眼点。大部分时间,我都窝在我的小破屋里。
从山下带来的话本子翻来覆去地看,看腻了,就搬个吱呀作响的小板凳,坐在我那茅屋门口,
对着园子里那几亩地发呆。看云卷云舒,看蚂蚁搬家,看木老头骂骂咧咧地伺候他的宝贝草。
日子像后山小溪里的水,慢悠悠地淌过去。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小板凳上,眯着眼打盹,
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突然,园子篱笆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兴奋的议论声。
“快看!就是她!蓝月!”“啧啧,真来了百草园啊?还以为传言是假的呢!”“可不是!
掌门亲传啊!听说在大典上当众扔了‘秋水剑’,把掌门气得差点吐血!”“我的天!
这么勇?为啥啊?”“为啥?脑子有病呗!攀上高枝不知道珍惜,
非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废物!”“嘘!小声点!听说她跟柳师姐不对付,
柳师姐现在可是掌门跟前红人…”“怕什么!一个被发配的弃子,还能翻天?你看她那懒样,
坐门口跟晒太阳的老狗似的…”“哈哈哈!可不就是条咸鱼!还是晒得梆硬翻不了身的那种!
”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后山,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是几个外门弟子,
大概是接了任务来后山采些普通药草的,路过百草园,特意来看我这个“名人”的笑话。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门框。咸鱼?老狗?嗯,形容得挺贴切。
阳光晒着后背,暖烘烘的,舒服。他们见我没反应,议论得更起劲了,话语也越发难听。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摔泥里了”,
什么“给脸不要脸活该当看园狗”…正说得唾沫横飞,
木老头那破屋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木老头拄着拐棍冲了出来,脸色黑得像锅底,
对着篱笆外那几个弟子就吼:“哪来的野崽子!在老头子门口聒噪什么!滚!
都给老子滚远点!再吵吵,把你们舌头拔了喂狗!”那吼声,中气十足,
带着一股凶悍的戾气,把那几个外门弟子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
他们显然知道这位守园长老的凶名,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木老头余怒未消,拐棍重重杵地,转头瞪向我,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没用的东西!
被人指着鼻子骂到脸上,屁都不敢放一个!软骨头!窝囊废!老头子我要是你,
早大耳刮子抽上去了!丢人现眼!”骂完,也不等我反应,气呼呼地又摔门回了自己屋子。
我摸了摸鼻子。这老头…脾气是真爆。不过,好像…也没那么坏?日子继续慢悠悠地过。
那天之后,木老头骂我的次数好像少了点?虽然见面还是哼来哼去,
但偶尔我“忘记”去挑水,或者捡的柴火实在太少,他也就骂两句“懒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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