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碎尸案,从一块炸鸡开始》小说章节目录精彩阅读 张伟李勇林建军小说阅读
深夜的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霓虹灯在冰冷的柏油路上投下孤独的光斑。
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内,一个年轻的母亲正低声抱怨着今天的炸鸡块味道不对,
她的孩子却天真地举起一块啃了一半的鸡块,从金黄酥脆的面衣下,
带着优美弧度的“脆骨”——那是一片修剪整齐,还带着淡淡珠光色泽的人类指甲。
1.一声划破深夜寂静的尖叫,让整个快餐店瞬间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待在原地,
不许动!”市刑侦支队的张伟第一个冲进现场,他刚在附近处理完一个案子,
接到指挥中心的警情通报就立刻赶了过来。店内的景象混乱无比:母亲紧紧抱着孩子,
脸色惨白;几个食客围在远处,脸上满是惊恐;店长则僵在原地,面色惨白。张伟的目光,
迅速扫过全场。他第一时间走向门口,对跟进来的同事下令:“老刘,拉警戒线,
封锁前后门,任何人不许进出。小李,立刻去后厨,控制住所有员工,
封存同一批次的所有食材,尤其是炸鸡块的半成品!”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精准地切开了现场的恐慌与混乱。这种职业本能告诉他,
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食品安全事故。炸鸡里吃出指甲,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恐怖的事情。
“追查!”张伟的眼神冰冷,“联系市场监管部门,
立刻追查这批次炸鸡块的所有销售渠道和流向!快!”命令被迅速执行。法医很快赶到,
初步的现场鉴定结果通过对讲机传到张伟的耳朵里:“张队,
经过初步比对……确认是人类的角质蛋白组织。”尽管早有预料,张伟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他走到早已吓傻的店长面前,店长的嘴唇哆嗦着,汗水浸透了领口。
“警察…警察同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批货,从哪里来的?
”张伟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是…是一个临时的供应商,我们原来的供应商断货了,
这个是采购部临时找的,说价格便宜。我…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每次都是深夜送货,
把东西放在后门就走,钱是网上转账的……”尽管警方全力**,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哪个食客偷**下了照片发到网上,
“知名快餐连锁店吃出人指甲”的消息,病毒般在城市的社交网络上疯狂扩散。一夜之间,
全城哗然。恐慌、愤怒、猜疑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市局的电话被打爆。巨大的舆论压力,瞬间压在了市局所有人的肩上。深夜的市局灯火通明,
气氛压抑。张伟盯着面前的城市地图,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就在这时,
一个负责信息排查的年轻警员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张队!你快来看!
刚刚上报的一份失踪人口记录!”张伟猛地冲过去,屏幕上,
一份刚刚录入系统的失踪人员登记表弹了出来。失踪者:林青青,女,24岁。
报案人称其手指修长,有做美甲的习惯,最喜欢的就是一款带着珠光的粉色指甲油。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青春洋溢。案件,在经历了数小时后,终于发现了受害者。
2.老旧的家属楼里,林建军拄着一条旧拐杖,坐在吱嘎作响的木椅上,
再一次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那个冰冷的电子女声:“您好,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挂断电话,看着桌上早已冰凉的四菜一汤,眼神中满是焦虑。
青青从来不会这样,她就算加班再晚,也会回个信息,说一声“爸,我晚点回”。
可从昨天下午开始,她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林建军以为是女儿忘了带钥匙,脸上刚泛起一丝喜悦,打开门,
看到的却是两张陌生的、神情严肃的面孔。为首的那个男人身形高大,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
他出示了警官证:“您好,是林建军先生吗?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我叫张伟。
”林建军的心,在那一瞬间,呼吸一滞。张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的场面,但每一次面对受害者家属,那种艰难都未曾减少分毫。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将那个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林建军的世界,
在这一刻,崩塌了。他面色惨白,愣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几秒钟的死寂之后,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的哀嚎,从这个残疾老人的胸腔里迸发出来。
他整个人瘫倒在地,用手捶打着冰冷的地面,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我的青青啊……我的女儿啊……”张伟蹲下身,扶住他不断颤抖的肩膀,
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任何语言,在这样的悲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哭了不知道多久,
林建军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抓住张伟的胳膊:“我女儿……她那么乖,那么孝顺……她还说,等发了奖金,
就带我去做一条新的假肢……是谁?是谁这么狠心啊!”在撕心裂肺的哭诉中,
他断断续续地提到了一个人。“是……是不是那个李勇?对,就是他!我女儿酒店的经理!
那个王八蛋,最近一直在纠缠我女儿,我女儿跟我说过,说他烦得很,想辞职……”李勇。
这个名字,被张伟牢牢记在了心里。就在这时,张伟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他走到楼道里接通,是指挥中心打来的。“张队,有新警情!市福利院报警,
说今天收到一个匿名邮寄的包裹,里面是一个洋娃娃。娃娃做得特别精致,
那娃娃跟真人一样,但福利院的老师和孩子都说,看着那个娃娃,就心里发毛。
”一个匿名捐赠的、让人恐惧的洋娃娃。张伟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直觉告诉他,
这通看似不相关的报警,或许和眼前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凶手在用这种方式,
进行一种病态的炫耀和挑衅。安抚好林建军,并留下同事照顾他之后,
张伟立刻驱车赶往市福利院。他向林建军保证,一定会抓住凶手。老人坐在椅子上,
眼神空洞。但在张伟转身离开时,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说出了一句话。“警察同志,
我女儿不会白死的……就算我豁出这条老命,我也要看着凶手下地狱!”那声音里的恨意,
让张伟的脊背都感到一阵寒意。福利院的办公室里,
那个引发恐慌的洋娃娃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它穿着一身漂亮的公主裙,
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透着一种诡异、真人般的光泽。
张伟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他俯下身,仔细观察着娃娃的脸。那皮肤的纹理,
嘴角的弧度,甚至连眼睑的褶皱,都与真人相差不多。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指尖,
轻轻触碰了一下娃娃的脸颊。指尖传来的,竟然不是塑料或硅胶的冰冷与坚硬,
而是一种非同寻常的、带着微弱弹性和温度的温润质感。张伟的动作瞬间僵住,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而恐怖的念头。这不是塑料。
这是人皮。3.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大堂内,
空气中飘浮着淡雅的香薰和现磨咖啡的混合气息。身着笔挺西装的酒店经理李勇,
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风度翩翩地处理着一位外宾的投诉。他脸上挂着职业而迷人的微笑,
举手投足间,尽显成功人士的魅力与从容。”外宾的怒气在他的安抚下烟消云散,
满意地与他握手告别。李勇微笑着点头,转身的瞬间,
脸上的笑容却被两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警察冻结了。“李勇?”张伟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有点事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窃窃私语声潮水般涌起。李勇面色难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对张伟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没有误会,
回局里就清楚了。”张伟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一个手势,
两名同事便“请”着他朝门外走去。市局的审讯室,。刺眼的白炽灯下,李勇坐在椅子上,
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是悲伤与坦然。“我承认,我和青青……确实有私情。”他开口了,
语气沉痛,“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没有抵挡住诱惑。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很主动,
我……我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他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死者,
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动犯错的形象。“但我们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张伟,眼神诚恳,
“我早就下定决心回归家庭,向我妻子坦白了一切,也得到了她的原谅。青青那边,
我也提出了分手,给了她一笔补偿。”张伟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像是再看一个小丑。
“你的情人,被人杀了,还被残忍地肢解了,你就一点不意外?”李勇瞬间眼眶红了,
他低下头,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抽动:“我当然震惊,也很悲伤!我一想到她遭受的痛苦,
心如刀绞。但是,警察先生,”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张伟,
眼神里充满了“无辜”与“坦荡”,“您不能因为我犯过作风上的错误,
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这对我不公平,对死去的青青,更不公平。”他的逻辑无懈可击,
态度滴水不漏。张伟步步紧逼:“案发那晚,你在哪里?”“我在外地。
”李勇的回答快得没有一丝犹豫,“我在邻市参加一个酒店行业的年度峰会,
从周二下午到周四早上,我一直都待在那边。整个过程有全程的录像和直播,
有几百个同行可以为我作证。这是我的机票和酒店入住记录。”他说着,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行程单,仿佛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张伟接过行程单,
看着上面详尽的时间地点,心里一沉。如果李勇说的是真的,
那他就拥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审讯陷入了僵局。李勇就像一条泥鳅,
无论张伟从哪个角度切入,他都能用一套完美的说辞将自己摘得干净。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妆容精致、气质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眼圈泛红,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与坚强。她径直走到李勇身边,无视周围的警察,
温柔地挽住了丈夫的胳膊。她就是李勇的妻子,周艳。“警察同志,”周艳抬起头,
看向张伟,声音清晰道:“我知道你们在履行职责,但我的先生,他也是受害者。
那个叫林青青的女孩子,不仅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如今她的死,
又让我先生承受着不该有的怀疑和指责。”她的声音哽咽,强忍泪水。“请你们,
尽快抓住那个真正伤害了林**的凶手。拜托了。”说完,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4.街角的一家兰州拉面馆。林建军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的一碗面早已坨掉。
他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报纸,报纸的社会版面上,是李勇和周艳走出警局的照片,
标题刺眼——《酒店经理配合警方调查,或早已摆脱嫌疑》。他捏着筷子的手,
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发白,浑浊的眼中燃起两簇不信与愤怒的火焰。骗子!都是骗子!
林建军认定,是李勇用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蒙蔽了警察。
他女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说李勇在纠缠她。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一定就是凶手!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警察靠不住,那他就自己来!从那天起,
林建军开始了他笨拙而偏执的追踪。他不顾自己那条不便的腿,
每天一瘸一拐地乘坐最早一班公交车,来到李勇工作的酒店外。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记录着李勇的上下班时间,观察他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
他看到了李勇在人前的光鲜亮丽,西装革履,笑容满面,和每一个重要客户热情地握手。
他也看到了那个叫周艳的女人,每天开着一辆昂贵的白色轿车来接李勇下班。两人在车里,
隔着车窗,看起来亲密无间,周艳会温柔地为李勇擦去额头的汗,李勇会宠溺地捏捏她的脸。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幸福,仿佛他女儿的死,
只是这对完美夫妻生活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林建军的跟踪行为很快就引起了酒店保安的注意。他们起初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汉,
但见他日复一日地出现,并且目光总是锁定在经理身上,便将情况报告给了李勇。这天下午,
李勇亲自从酒店旋转门里走了出来。他没有报警,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种温的微笑。
他走到林建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衣衫褴褛、满眼血丝的老人。“大叔,
”李勇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路人和保安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您失去女儿,
心里难过。我对此也深表同情。但是,请您理智一点,用这种方式骚扰我,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警方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他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展示他的大度与宽容,实际上。他是在羞辱林建军的无能、偏执,以及不自量力。
“你胡说!”林建军气得浑身发抖,“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青青!”“大叔,您冷静点。
”李勇微微皱眉,后退了半步。保安们立刻上前,将林建军围了起来。就在这时,
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张伟接到“有人在酒店门口闹事”的报警,赶到了现场。
他看到被保安围在中间的林建军,心里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将林建军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带向警车。“警察同志!你别信他!你别信他们!”林建军死死地抓住张伟的手臂。
在上车前的最后一刻,他猛地凑到张伟耳边,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急切而肯定的语气说:“别信他!我刚才看见了,他老婆!
那个女人坐在车里看我的眼神……那不是同情,是怨毒!恨不得我立刻死!他们俩都有问题!
绝对都有问题!”这句充满了主观感受、毫无证据的话,却像一颗石子,
投进了张伟心中平静的湖面。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白色的轿车,车窗摇下,
周艳那张精致的脸一闪而过。她的眼神,真的只是一个被骚扰者的无奈吗?张伟的怀疑,
第一次,从李勇一个人身上,蔓延到了他那个看起来“正常”的妻子身上。
5.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冰冷坚硬,映不出张伟此刻紧锁的眉头。
他脑中反复回响着林建军那句充满怨毒的指控,
以及周艳在警局和酒店门口那两次堪称完美的表演。一个人的表演可以天衣无缝,
但眼神深处的情绪,往往是最难伪装的。直觉,
这种在刑侦工作中被无数次证明、却又无法作为证据的东西,
正大声地向他叫嚣着:这对夫妻,有问题。李勇的不在场证明太过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张伟决定,既然正面无法突破,那就从侧翼迂回。他将调查的重点,
转向了李勇的财务状况。“查他所有的银行账户、信用卡流水、投资记录、借贷信息,
一分钱都不能放过!”调查结果很快反馈回来,其内容令人震惊。
那个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酒店经理,实际上早已是一个深陷泥潭的债务人。
他前几年的几笔所谓“精准投资”血本无归,为了维持表面的光鲜,
他甚至不惜挪用酒店公款去填补窟窿。他名下的十几张信用卡早已全部刷爆,
征信报告上一片赤红。更可怕的是,他还通过一些非正常渠道,借了数额巨大的高利贷。
这个男人,早已被金钱的绳索勒得喘不过气,只剩下一副华丽的驱壳。循着这条线索,
张伟找到了一个曾经和李勇有过生意往来、后因欠款而闹翻的承包商。起初,
承包商还支支吾吾,但在张伟亮明身份并保证为他追回部分欠款后,他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李勇?呵,那就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承包商点上一支烟,
不屑地撇了撇嘴,“为了维持他那点可怜的面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看他开豪车住别墅,
那都是他老婆家的。他自己,早就被债务掏空了。”承包商猛吸了一口烟,
压低了声音说:“警察同志,我还听说一件事。
他好像……问那个叫林青青的小姑娘借过不少钱。那姑娘单纯,以为他是真的有难处,
不仅把自己的积蓄都借给他了,还傻乎乎地为他刷了好几张信用卡。我听说啊,就最近,
那小姑娘才反应过来了,开始催他还钱,还说……如果他不还,就要去告诉他老婆。
”这段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案件上空的迷雾!张伟立刻下令,第二次传唤李勇。
依旧是那间审讯室,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但当张伟将一沓厚厚的、盖着银行印章的流水单和借贷记录,砸在他面前时,
李勇的脸色变了。但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嘲讽。“警察同志,我承认,我的财务状况确实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他靠在椅背上,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些只能证明我穷,证明我管理财务的能力很差。这和杀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难道……穷,就是原罪吗?”他再一次,将张伟所有的攻势,都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
审讯室的空气,再次凝固了。6.法证科的实验室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
年轻的分析员小王,正对着一台高倍电子显微镜,愁眉不展。
那个从福利院带回来的人皮娃娃,检验工作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天。
除了通过残留的DNA确认表皮组织确实来源于死者林青青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收获。
凶手处理得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毛发或皮屑。案件又一次走进死胡同了。
张伟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小王疲惫的脸,心里也憋着一股火。他不甘心。“小王,
”他走进去,指着那个被拆解开来、露出内部填充棉絮的娃娃,“里面的东西,再查一遍!
用最精密的仪器,进行最彻底的分析!我不信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个要求近乎无理,
但小王看着张伟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又经过了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工作,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小王在分离那些看似普通的填充棉絮时,
通过光谱分析,在其中发现了一种极为微量的、非本地原生的有机物成分。
经过进一步的分离和数据库比对,他终于确认了那是什么。
一种极为罕见的植物花粉——“幽灵兰”的花粉。这种兰花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
在本市的人工栽培记录几乎为零。唯一的记录,指向了三十年前曾经名噪一时,
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而彻底废弃的城郊“百草植物园”。那里曾经引进过一批珍稀热带植物,
其中就包括幽灵兰。小王的电话打来时,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张队!找到了!
幽灵兰花粉!这玩意儿比大熊猫还稀有!凶手处理尸体,或者**娃娃的地方,
很可能就在那个废弃的植物园里!或者,他近期一定去过那里!”这个发现,
像一把锋利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案件的僵局!张伟立刻召集人手,没有片刻耽搁,
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而去。废弃的百草植物园,
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盛景。断壁残垣,荒草丛生,巨大的园区被时间遗忘,
散发着腐朽和破败的气息。队员们分散开来,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黄昏的余光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给这片死寂的废墟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张伟带着两名队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园区深处,那里是当年珍稀植物的温室区。
就在一座玻璃早已碎裂、钢筋骨架锈迹斑斑的巨大温室大棚前,张伟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
被地面上的一串痕迹牢牢吸引住了。那是一串新鲜的、还带着湿润泥土的车轮印。
轮胎的花纹很清晰,看得出是一辆价格不菲的私家车。有人在近期来过这里。
7.市电视台的王牌访谈节目演播厅内,灯光柔和,气氛肃穆。周艳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面对着镜头和著名的主持人,泪如雨下。她今天化了精致的淡妆,
却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悲伤。
她将一个被第三者无情伤害、却依旧为了家庭和爱情而苦苦支撑的“完美受害者”形象,
演绎得淋漓尽致。在警方调查陷入瓶颈,舆论逐渐平息的时候,
周艳主动联系了这家全市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要求接受专访。节目中,
她用一种克制而悲伤的语调,声泪俱下地讲述了她和李勇从大学时代相识相恋,
到婚后她如何放弃自己的事业,全力支持丈夫的“动人爱情故事”。然后,她话锋一转,
开始“不经意”地提及林青青。“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周艳的眼泪滑过脸颊,
“我丈夫他……他只是一时糊涂。那个女孩子,她抓住了我丈夫的把柄,
就是那些债务……她用那些债务威胁他,逼他和我离婚,试图彻底毁掉我们的家。
”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林青青催债的正当行为,歪曲成了恶毒的敲诈勒索和情感逼迫。
李勇塑造成了一个“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本质不坏、却被金钱和情感双重勒索的可怜人。
“我恨过她,真的。”周艳对着镜头,哭得泣不成声,“但我更心疼我的丈夫。
他被债务和那个女人逼得快要崩溃了……现在人死了,
我连一个可以去质问、去对峙的对象都没有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媒体和警察,
还要像审问犯人一样,对待我们这对本就破碎不堪的夫妻?”她的表演,
精准地戳中了社会大众对于“原配”的同情和对“第三者”的道德审判心理。节目一经播出,
舆论瞬间被引爆。网络上,同情李勇夫妇、指责死者林青青“活该”的言论,
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风向,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惊天逆转。原本的杀人案受害者,
被她的生花妙舌,塑造成了一个贪婪、恶毒的坏女人。市局的报警电话,一整个上午都在响。
但打来的不再是提供线索的市民,而是无数被周艳的表演所蒙蔽的、愤怒的群众,
他们要求警方“放过可怜的李勇夫妇”、“不要被舆论左右,去严惩真正的凶手”。
张伟的上级,市局副局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砰”的一声,
一份报纸被重重地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副局长的脸色铁青,手指着报纸的头版头条,
发出怒吼。那上面的标题写着——《破碎的家庭:被第三者与凶案撕裂的悲歌》。
8.出租屋里,老旧的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着周艳的访谈重播。林建军坐在小板凳上,
看着电视里那个女人梨花带雨的表演,听着她对女儿一句句颠倒黑白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
女儿的骨灰还未冷透,却被凶手的妻子,当着全城人的面,泼上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敲诈?
勒索?坏女人?“啊——!”从林建军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一声怒吼。他抄起手边的拐杖,
狠狠地砸向电视机。屏幕瞬间碎裂,闪烁了几下,彻底黑了下去。愤怒,
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出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直奔李勇所在的酒店。酒店大堂里,周艳正被一群记者簇拥着,
继续扮演着她那柔弱的受害者。林建军疯了一样的撞开人群,冲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个毒妇!你胡说八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还敢在这里演戏!
”他用拐杖指着周艳,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血红。现场瞬间一片混乱。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保安们迅速冲上来,将林建军团团围住。
周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地连连后退,躲在保安的身后,
对着周围的人哭喊:“他疯了!他疯了!大家救救我!他要打我!
”林建军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死死架住,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嘴里依旧在怒吼,
试图揭穿这个女人的谎言。但在混乱的推搡中,他的目光,却捕捉到了周艳眼神深处,
一闪而过的、与她脸上惊恐表情截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怨毒。就在这时,
张伟再次接警赶到。他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他感到头大。他强行分开人群,
将情绪失控的林建军带离了现场。在返回的警局上,车厢一片寂静。“她的眼神!
”林建军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激动,“张警官,你信我!刚才,就在刚才,
她以为没人注意,看我的眼神,跟那天一模一样!她绝对有问题!”林建军的描述,
与张伟心中那个模糊的怀疑,在这一刻,形成了清晰的印证。就在此时,张伟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顶头上司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
传来的是副局长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张伟!你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全网都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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